第二十七章（纯剧情）
“这次联考第一是谁？”
“林琦。”
“竟然不是严殊？！严殊这次没考第一？！！”
“想什么呢？！严殊请假了啊，怎么考第一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
“没想到新来的转学生这么厉害。”
联考成绩单张贴在后黑板上，班里的同学围成一堆堵在成绩单前七嘴八舌地讨论，无关是自己这次考了第几，班里的第一又是谁。
林琦这次不只是班级第一，还是五校联考第一。不少同学的目光落在林琦身上，惊奇又讶异，只见林琦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题，脊背挺得笔直，置他人眼光于无物，端的是宠辱不惊。
大家收回目光，心里暗自佩服。若是别人，现在该兴奋得跳起来大叫了，也只有如严殊一般常年都是第一的人，才会稳如泰山，话说回来，说不定林琦原本就是和严殊一样成绩一骑绝尘的人呢。大家心里暗自推测，可惜严殊这次没考试，也不知道两人谁更厉害。
上课铃响，后黑板围着的众人陆续回到座位。
数学老师拿着答题卡让课代表分发下去，习惯性地想要抽出严殊的答题卡讲题。默了片刻想起严殊此次并未考试，抽出了林琦的答题卡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这次数学卷难度挺大，大家考低了也不要害怕，高考不会这么难。我们按照顺序先讲大题。”
半节课过去，卷子讲到了倒数第二道大题。这次数学卷子出得难，倒数第二题都比高考试卷的倒数第一道大题难，运用高中的数学知识不是做不了，只不过比较复杂，而运用其他方法，比如大学的高等数学，就会简单百倍，只是高考时会扣过程分。
林琦显然是用的第二种，利用大学数学的各种定理和公式带了进去，得出正确答案。
数学老师蹙了蹙眉，将手里的答题卡还给了林琦。班里会用大学数学或竞赛知识解题的不止林琦一个，严殊也会，但在考试上，严殊却会将自己所用的知识体系严格控制在高中范围内，这就是老师们喜欢用严殊试卷讲题的原因，也是严殊的成绩为何基本都是满分的原因。
班里有能力学超纲范围知识的学生还是少数，老师要照顾班里的其他大多数学生，讲课本范围内的知识才是首要目的。
数学老师走到严殊桌旁，像往常一样拿起严殊的答题卡，第一眼便愣住了。答题卡上明显不是严殊的字迹，名字倒写的是严殊。
“严殊你的答题卡呢？”
严殊礼貌地站起身，“老师，这就是我的答题卡。”
“嗯？”数学老师眉头拧成个疙瘩，仔细看着答题卡，答题过程是像严殊的。
严殊声音清淡，眸底却像是星星在笑，“我的试卷被虞溱不小心弄湿了，他给我重抄了一份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哦。”数学老师压下严殊的肩膀让他坐回座位，怪不得笔迹不是严殊的，她的眼神掠过坐在前面的虞溱，蜻蜓点水一般，见虞溱没有否认，没有细想。
虞溱听见严殊的话，埋头在桌子上，却如坐针毡。弄湿了，被什么弄湿了，别人不知晓实情，大概会以为是平常水杯里的水。但虞溱和严殊知道，那是虞溱穴里的骚水弄湿的。
他没想到严殊会当众讲出来，好像什么都没讲，但听在虞溱耳朵里，却像什么都讲了。
虞溱满脸羞红，握着笔杆的手指尖发白。
班里的同学们抬起眸光在两人间扫视，略带惊奇。一个在班里众星捧月，可称天之骄子；另一个在班里无名无声，毫无存在感。两个人在同一句话中出现，还是由严殊亲口说出，就像延伸至世界尽头的平行线，本不该相关，却奇异地出现了交点。
大多数人看一眼便忘，只有某些敏感细心的同学，品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。以严殊内里冷漠的性格，这个名字，本不该出现在他嘴里，就算是解释，也该是“同学”二字去替代。
说出这个名字毫无必要，除非严殊是故意的。
林簌簌咂了咂嘴，像只偷到瓜的猹。
那张答题卡在外逛了一天才回到严殊手里，答题卡上的字笔触圆润，让习惯了严殊字迹的同学倍感陌生，但那字迹就是合情合理地书写着严殊的答案，像一种隐秘的宣誓，在大家手中传阅。
“裴延和三班的干起来了！”刘恒气喘吁吁地跑进班，弯腰扶着班门通告最新消息，“就在操场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大课间时间，刘恒的一句话就像钠块丢入沸水，窜起急促破裂的泡。
班里吵吵嚷嚷像菜市场，着急帮忙的和看热闹的已经跑出班门跑向操场。
严殊站在虞溱座位旁好一会儿，他将做好批注的习题册放在虞溱桌子上，却也不惹人注意。因为当他们两人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句话里，众人似乎就会默认两人之间某种隐秘的联系，足以让他们认为两人出现在同一一幅画面里具有合理性，不再具有石破天惊惊掉人下巴的威力。
虞溱将习题收进桌柜里，撩起眼皮看他。
严殊收回落在班门口的视线，眸光撞上虞溱，淡淡道，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虞溱趁没人注意开口，却等严殊先离开班门才跟了上去。
走过丛荫小道，到了操场又跑到严殊身后。
裴延带着人和三班的对峙，但并没有打起来。虞溱的目光落到紧贴着裴延扣着他胳膊，紧紧拽着裴延的林琦身上，脑子里悟了，是林琦拽着裴延不让他动，若不然早该打起来了。
包围圈围着的人越来越多，裴延和对面的同学却只是凶狠着脸对视，电流滋啦滋啦地响，就是没人说话。
新来的同学探头探脑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一圈吃瓜的人却很安静，新来的同学也不敢问，怕声音过于突兀引起注意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班的班主任撕开包围圈的口子走进来，旁边是教导主任和顺带来看热闹的体育老师，身后远远跟着默默无声的林簌簌。林簌簌瞅着没人注意，溜进人群里，隐了踪迹。
“干什么呢？一天天的没事干，胆子大了是不是？！”教导主任开局便是一句斥责，他阴沉着脸环视一圈，胆子小的偷跑离开，只剩胆子大的还在原地站着。
教导主任看了一圈，点了一个看起来乖巧的回话，正是林琦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你来说说。”
林琦拽了把裴延的袖子把他扯到身后，他挡在裴延前面，温声回话，“我们班的同学和三班的同学都想打篮球，大课间人多，学校篮球场只剩了一个，我们正在商量怎么解决。”
三两句话交代了情况，润色了剑拔弩张快要打起来的气势。
双方同学都识眼色，不想被教导主任骂一顿，没有反驳。林琦说得不偏不倚，反正没打起来，怎么说都行。这事本来就拉扯不清，三班的人说这个场子他们早就提前占了，因为这节课的老师惯常拖堂，他们专门派了个兄弟上课请假去厕所，其实是找机会放了几瓶矿泉水在篮球场中央；裴延带着人来时却没看见人，只看见几瓶水，谁知道是什么意思，知道也没这规矩。裴延拎走了水瓶就打球。三班的人下课一来，新仇加旧恨，怒了。
教导主任压迫感的视线一扫，没有细究：“这样。那你们商量出来没？”
林琦：“还没。”
教导主任皮笑肉不笑道：“那你们再商量一会儿？要多长时间，一晚上够不够啊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导主任笑面虎似的，让他们罚站一晚上的意图很明显。体育老师看不过去打哈哈道，“都是孩子们嘛，意气风发。我记得你们两个班是同一节体育课吧。这样，老师给个建议，下周体育课你们两个班打一场，谁赢谁以后就在篮球场具有优先权，这应该没问题吧。”
体育老师给了台阶，再不下可真就要罚站一晚上加处分了，三班的人也知晓孰是孰非，领头的班长点了点头，“可以。”
裴延自是不怕，上一场突生意外打到虞溱，也没有分出个胜负。又想到对面喜欢下黑手，他额外加了个条件，“得有三个老师在场观赛几分，有的话我就同意。”
体育老师眯着眉头算了算，那节课还刚巧有三个老师同时上课，“行。”
此事就算了结，但三班的人和裴延一对视，双方皆能看到对方眼底不服气的火花。
虞溱悄悄扯了扯严殊的袖子，低声细语地问他，“你要去吗？”
“嗯。”严殊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，情理之中的事，既然要赢，裴延免不得拉他助阵。
虞溱舔了舔唇，其实他也想打，但想到情形不对，虞溱没有出声，或许等到这场比赛过后，他可以试着和严殊提一下。
林簌簌站在后面隔空望着前面的两人，像在说话却互不看对方，只有互相微微靠近的躯体。她装作系鞋带蹲下身，隔着人群间隙瞄了一眼，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在想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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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琦。”
“竟然不是严殊？！严殊这次没考第一？！！”
“想什么呢？！严殊请假了啊，怎么考第一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
“没想到新来的转学生这么厉害。”
联考成绩单张贴在后黑板上，班里的同学围成一堆堵在成绩单前七嘴八舌地讨论，无关是自己这次考了第几，班里的第一又是谁。
林琦这次不只是班级第一，还是五校联考第一。不少同学的目光落在林琦身上，惊奇又讶异，只见林琦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题，脊背挺得笔直，置他人眼光于无物，端的是宠辱不惊。
大家收回目光，心里暗自佩服。若是别人，现在该兴奋得跳起来大叫了，也只有如严殊一般常年都是第一的人，才会稳如泰山，话说回来，说不定林琦原本就是和严殊一样成绩一骑绝尘的人呢。大家心里暗自推测，可惜严殊这次没考试，也不知道两人谁更厉害。
上课铃响，后黑板围着的众人陆续回到座位。
数学老师拿着答题卡让课代表分发下去，习惯性地想要抽出严殊的答题卡讲题。默了片刻想起严殊此次并未考试，抽出了林琦的答题卡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这次数学卷难度挺大，大家考低了也不要害怕，高考不会这么难。我们按照顺序先讲大题。”
半节课过去，卷子讲到了倒数第二道大题。这次数学卷子出得难，倒数第二题都比高考试卷的倒数第一道大题难，运用高中的数学知识不是做不了，只不过比较复杂，而运用其他方法，比如大学的高等数学，就会简单百倍，只是高考时会扣过程分。
林琦显然是用的第二种，利用大学数学的各种定理和公式带了进去，得出正确答案。
数学老师蹙了蹙眉，将手里的答题卡还给了林琦。班里会用大学数学或竞赛知识解题的不止林琦一个，严殊也会，但在考试上，严殊却会将自己所用的知识体系严格控制在高中范围内，这就是老师们喜欢用严殊试卷讲题的原因，也是严殊的成绩为何基本都是满分的原因。
班里有能力学超纲范围知识的学生还是少数，老师要照顾班里的其他大多数学生，讲课本范围内的知识才是首要目的。
数学老师走到严殊桌旁，像往常一样拿起严殊的答题卡，第一眼便愣住了。答题卡上明显不是严殊的字迹，名字倒写的是严殊。
“严殊你的答题卡呢？”
严殊礼貌地站起身，“老师，这就是我的答题卡。”
“嗯？”数学老师眉头拧成个疙瘩，仔细看着答题卡，答题过程是像严殊的。
严殊声音清淡，眸底却像是星星在笑，“我的试卷被虞溱不小心弄湿了，他给我重抄了一份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哦。”数学老师压下严殊的肩膀让他坐回座位，怪不得笔迹不是严殊的，她的眼神掠过坐在前面的虞溱，蜻蜓点水一般，见虞溱没有否认，没有细想。
虞溱听见严殊的话，埋头在桌子上，却如坐针毡。弄湿了，被什么弄湿了，别人不知晓实情，大概会以为是平常水杯里的水。但虞溱和严殊知道，那是虞溱穴里的骚水弄湿的。
他没想到严殊会当众讲出来，好像什么都没讲，但听在虞溱耳朵里，却像什么都讲了。
虞溱满脸羞红，握着笔杆的手指尖发白。
班里的同学们抬起眸光在两人间扫视，略带惊奇。一个在班里众星捧月，可称天之骄子；另一个在班里无名无声，毫无存在感。两个人在同一句话中出现，还是由严殊亲口说出，就像延伸至世界尽头的平行线，本不该相关，却奇异地出现了交点。
大多数人看一眼便忘，只有某些敏感细心的同学，品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。以严殊内里冷漠的性格，这个名字，本不该出现在他嘴里，就算是解释，也该是“同学”二字去替代。
说出这个名字毫无必要，除非严殊是故意的。
林簌簌咂了咂嘴，像只偷到瓜的猹。
那张答题卡在外逛了一天才回到严殊手里，答题卡上的字笔触圆润，让习惯了严殊字迹的同学倍感陌生，但那字迹就是合情合理地书写着严殊的答案，像一种隐秘的宣誓，在大家手中传阅。
“裴延和三班的干起来了！”刘恒气喘吁吁地跑进班，弯腰扶着班门通告最新消息，“就在操场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大课间时间，刘恒的一句话就像钠块丢入沸水，窜起急促破裂的泡。
班里吵吵嚷嚷像菜市场，着急帮忙的和看热闹的已经跑出班门跑向操场。
严殊站在虞溱座位旁好一会儿，他将做好批注的习题册放在虞溱桌子上，却也不惹人注意。因为当他们两人的名字出现在同一句话里，众人似乎就会默认两人之间某种隐秘的联系，足以让他们认为两人出现在同一一幅画面里具有合理性，不再具有石破天惊惊掉人下巴的威力。
虞溱将习题收进桌柜里，撩起眼皮看他。
严殊收回落在班门口的视线，眸光撞上虞溱，淡淡道，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虞溱趁没人注意开口，却等严殊先离开班门才跟了上去。
走过丛荫小道，到了操场又跑到严殊身后。
裴延带着人和三班的对峙，但并没有打起来。虞溱的目光落到紧贴着裴延扣着他胳膊，紧紧拽着裴延的林琦身上，脑子里悟了，是林琦拽着裴延不让他动，若不然早该打起来了。
包围圈围着的人越来越多，裴延和对面的同学却只是凶狠着脸对视，电流滋啦滋啦地响，就是没人说话。
新来的同学探头探脑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一圈吃瓜的人却很安静，新来的同学也不敢问，怕声音过于突兀引起注意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班的班主任撕开包围圈的口子走进来，旁边是教导主任和顺带来看热闹的体育老师，身后远远跟着默默无声的林簌簌。林簌簌瞅着没人注意，溜进人群里，隐了踪迹。
“干什么呢？一天天的没事干，胆子大了是不是？！”教导主任开局便是一句斥责，他阴沉着脸环视一圈，胆子小的偷跑离开，只剩胆子大的还在原地站着。
教导主任看了一圈，点了一个看起来乖巧的回话，正是林琦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你来说说。”
林琦拽了把裴延的袖子把他扯到身后，他挡在裴延前面，温声回话，“我们班的同学和三班的同学都想打篮球，大课间人多，学校篮球场只剩了一个，我们正在商量怎么解决。”
三两句话交代了情况，润色了剑拔弩张快要打起来的气势。
双方同学都识眼色，不想被教导主任骂一顿，没有反驳。林琦说得不偏不倚，反正没打起来，怎么说都行。这事本来就拉扯不清，三班的人说这个场子他们早就提前占了，因为这节课的老师惯常拖堂，他们专门派了个兄弟上课请假去厕所，其实是找机会放了几瓶矿泉水在篮球场中央；裴延带着人来时却没看见人，只看见几瓶水，谁知道是什么意思，知道也没这规矩。裴延拎走了水瓶就打球。三班的人下课一来，新仇加旧恨，怒了。
教导主任压迫感的视线一扫，没有细究：“这样。那你们商量出来没？”
林琦：“还没。”
教导主任皮笑肉不笑道：“那你们再商量一会儿？要多长时间，一晚上够不够啊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导主任笑面虎似的，让他们罚站一晚上的意图很明显。体育老师看不过去打哈哈道，“都是孩子们嘛，意气风发。我记得你们两个班是同一节体育课吧。这样，老师给个建议，下周体育课你们两个班打一场，谁赢谁以后就在篮球场具有优先权，这应该没问题吧。”
体育老师给了台阶，再不下可真就要罚站一晚上加处分了，三班的人也知晓孰是孰非，领头的班长点了点头，“可以。”
裴延自是不怕，上一场突生意外打到虞溱，也没有分出个胜负。又想到对面喜欢下黑手，他额外加了个条件，“得有三个老师在场观赛几分，有的话我就同意。”
体育老师眯着眉头算了算，那节课还刚巧有三个老师同时上课，“行。”
此事就算了结，但三班的人和裴延一对视，双方皆能看到对方眼底不服气的火花。
虞溱悄悄扯了扯严殊的袖子，低声细语地问他，“你要去吗？”
“嗯。”严殊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，情理之中的事，既然要赢，裴延免不得拉他助阵。
虞溱舔了舔唇，其实他也想打，但想到情形不对，虞溱没有出声，或许等到这场比赛过后，他可以试着和严殊提一下。
林簌簌站在后面隔空望着前面的两人，像在说话却互不看对方，只有互相微微靠近的躯体。她装作系鞋带蹲下身，隔着人群间隙瞄了一眼，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在想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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